封面新闻记者 燕磊

(相关资料图)

从6月9日开始，美国得州成千上万条鱼因在温暖的海水中缺氧而被冲上海岸。布拉索里亚郡公园部门官员表示，清理工作正在进行中，但预计还会有大量死鱼被冲上岸。

上万条死鱼铺满海滩

10日，金塔纳海滩郡公园局官员公布了一些照片，显示大量死鱼漂浮在沿海水域。布拉索里亚郡公园部门主管弗雷泽说，鱼被冲上岸的原因是恶劣条件下的“完美风暴”。

他介绍称，温水的含氧量比冷水少得多，而且该地区平静的海面和多云的天空阻碍了氧气通常注入海水的方式。这是因为，向水中添加氧气的海浪减少，多云的天空降低了微生物通过光合作用产生氧气的能力。当鱼群被困在温暖的浅水中时，它们会因为缺氧而开始不规律地行动，这进一步耗尽了水中的氧气。

德州农工大学海洋生物设施经理圣克莱尔说，气候变化导致墨西哥湾沿岸水域变暖，可能是导致鱼类死亡的原因之一。“随着水温的升高，肯定会导致更多这样的事件发生，”圣克莱尔说，“尤其是在我们的浅海、近岸或近海环境中。”

美国国家气象局8日记录到，布拉托里亚郡的最高气温为33度，也就是首次报道有死鱼被冲上岸的那天。

弗雷泽称，这种鱼类死亡在该地区“并不罕见”，但“看到一大波死鱼被冲上岸，有点令人担忧。”他补充说，随着海浪将氧气重新注入水中，以及鱼类从低氧地区游离，当地的海水状况将会改善。他表示：“大自然母亲有办法平衡这一点，在不久的将来，它应该会在这里自我纠正。”

海水变暖增加缺氧发生率

联合国的一份报告在2019年得出结论，海水变暖增加了沿海水域缺氧或低氧水平的发生率，威胁到鱼类种群。该报告的一位作者当时表示，氧气损失和全球变暖的其他影响将在未来对墨西哥湾沿岸地区“造成巨大压力”。

除了局部缺氧的情况外，据了解，在夏季的几个月里，墨西哥湾会形成一个跨越数千平方英里的大“死亡区”。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12日预测，今年这个死亡区的面积将比往年要小，大约覆盖4155平方英里的沿海水域。

圣克莱尔称，鱼类死亡可能会对环境产生重大影响，因为死鱼主要是海湾鲱鱼，这种鱼在当地生态系统中起着“关键作用”。她说，“如果我们继续让这些鱼类大量死亡，你可能会看到连锁反应。”

弗雷泽介绍说，9日清晨，死鱼开始在休斯敦以南约65英里的布拉索里亚郡被冲上岸，公园部门的工作人员很快被派去清理并掩埋它们，以免它们在正午的高温中开始腐烂。

新西兰三文鱼大量死亡

除美国外，全球多地都有该情况发生。据英国《卫报》27日报道，新西兰最大的帝王三文鱼生产商表示，在海水变暖导致鱼类大量死亡后，他们正在关闭一些养殖场。帝王三文鱼又名“奇努克三文鱼”，这种三文鱼在世界市场上的价格很高。

“新西兰帝王三文鱼公司”首席执行官罗斯瓦恩说，新西兰养殖场养殖的帝王三文鱼占全球产量的85%。如今，夏季越来越温暖的海水意味着一些地方的帝王三文鱼在成熟之前就集体死亡了，导致养殖户不得不将数千吨死鱼倾倒到垃圾场。

罗斯瓦恩说，“这应该给我们敲响警钟。我加入这家公司的时候，从来没有听说过‘海洋热浪’这个词，而最近就发生了三次。”他还说，人们以为还有时间，气候变化是很慢的过程，但它比很多人想象得快。三文鱼养殖业就是气候变化的警钟。

每年有一小部分养殖鱼类死亡被认为是正常的，但变暖的海水显著提高了鱼类的死亡率。2022年，新西兰帝王三文鱼公司在温暖水域中养殖的三文鱼死亡率高达42%，相比之下，2018年为17%。

大型鱼类陷灭绝危机

不仅在国外，这种情况在国内也曾发生过。2015年，三亚河河面出现大面积死鱼，臭味难闻，怀疑是污染所致。随后，三亚市海洋渔业部门对水质抽样调查，判断是因为天气转变水中缺氧所致。

对此，三亚市海洋渔业部门有关专家表示，低潮位致使三亚河水与海水无法交换，加上三亚气温回升，河水溶解氧比较低，才发生三亚河中的鱼因缺氧大批死亡的自然现象。

就在近日，英国科学家指出，随着全球变暖加剧，海水的温度不断升高导致海水中氧气含量减少，包括鳕鱼等大型鱼类的生存将更加艰难，甚至出现灭绝危机。

英国普利茅斯大学科学家进行的一项研究显示，较大型海洋生物最易受到气候变化的冲击。该研究发现，当氧气含量降低时，与较小的海洋动物相比，较大的海洋生物会出现呼吸困难等现象。

研究人员表示，过去50年，海洋中的氧气已经减少2%至5%，已经影响到生物运作的能力。除非生物适应，否则许多较大的海洋无脊椎动物，如常被人们食用的黑线鳕与鳕鱼等将不得不面临体积缩小，甚至是物种灭绝的命运，这将对其所属的生态系统产生深远的负面影响。

不过，该研究也发现生命演化创新的证据，例如生物会因此进化出可提高血液携氧能力的色素以适应环境的变化。